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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武侠]圣地玄魔(全文)-3
第四章两败俱伤
那日陶刚为救阿潜,情急之下毙了一人伤了一人,心中更是害怕,当下点了阿潜穴道,抱着他往堂外疾走。
他不敢走得太快,那样必会引起明月堂弟子怀疑。
但若走得太慢,如果顾少游的人迫上来,他们就一个也走不了了。
所幸那时顾少游、虎儿在全力对付孔令师,没有想到阿潜被人抱走。
许多明月堂弟子都知道陶刚是个老实巴交的马夫,又见他抱着堂主的爱子阿潜,无不误会他们是出去玩。
但当快出大门时,忽有两人拦住去路。
这两人一个长着麻脸,一个长着斜眼,均是顾少游的心腹。
可是顾少游只命令他们严守大门,今天晚上不许任何人出入。
至于什么原因,他们也不晓得。
顾少游无论如何也不敢将密谋弑杀孔令师的绝秘泄露出去。
陶刚——见糟了,沉下脸来,心道:“他们要于什么?”
麻脸道:“天这么晚了,你还抱着四少堂主出去作甚?”
陶刚将阿潜的脸转向自己,不让他示警相救,道:“你胆子不小,竟敢阻拦住少堂主出门办事,是不是不想活了?”
斜眼的门卫道:“顾公子有令,任何人都不许出入明月堂……”
陶刚暗道:“果然是顾少游!”
他心知要速决此事,千万延误不得,冷笑道:“你要阻拦少堂主,我就把他交给你,看你怎么对孔堂主交待!”
话声中,他竟把阿潜抛向麻股。
麻脸怔了一怔,眼看阿潜向自己飞来,如若不接势必摔伤,只得伸手相接。便在阿潜遮住他视线、他伸出双手之际,陶刚就开始动手。
他原本身上不带利刃,但刚才出来时料到会有险情。所以在衣袖中藏了把短刀。
刀光一闪,已完全没入麻脸肚腹。
麻脸哼都未哼—声,便即毙命。
斜眼大惊,掉头就跑。
陶刚怎能让他逃跑,拔出利刃,闪电般掷出。
斜眼一声惨呼,后心已被短刀插入,栽倒下来。
阿潜又见陶刚眨眼间毙了两人了更确定他不是好人。
池跟着麻脸—起跌倒,麻脸肚腹中鲜血溅出,溅了他一身。
若不是阿潜穴道被封,他早吓得哇哇大哭起来。
陶刚连短刀也来不及拔出。抱起阿潜,拼命地奔跑。
由于麻脸、斜跟两人都守在明月堂外面的隐秘之处,所以虽然死了,一时却无人知道,待被人发现,陶刚已逃得不知去向。
陶刚尽拣偏僻小路逃亡.有时遍地荆棘,划得他裤管都破得一条一条的,鲜血直流。
有时地上根本就没有路,倒他硬咬着牙关,半声不哼,只晓得逃跑。
除了逃跑,他的头脑中根本就没有想过其他的念头。
陶刚深知,现在报答孔令师的时候到了,终于被他等到了!父亲九泉之下有灵,也会感到欣慰的。
陶刚一直封闭阿潜的穴道,不让他活动、说话,免得坏事。
他故意把自己弄得篷头垢面,比乞丐还要像乞丐,避免别人注意。而阿潜也变成了小叫花子。
陶刚起初躲在深山中,先避避风头,几天后才出来,混迹于群丐之中,他有时躲人大富人家,有时躲入河汉里面,自己电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,哪儿地势复杂,哪儿人多,他就朝哪躲藏。
更多的时候则是想到哪就到哪,明月堂的弟子在短时间内怎能找得到?江南一带水路极多。一向有“北入乘马,南入行船”之说,水路的复杂、难行,就像老天爷开跟一般,赐给陶刚逃亡的时间。
阿潜见陶刚逃亡得颇为狼狈、可怜,心想:“他若是坏人,为什么不杀了我,反而待我这么好?”
陶刚确是如此,他宁愿自己吃苦挨饿,也不能亏了阿潜,他虽多次对阿潜声明自己绝不是歹人,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顾少游,可阿潜就是不相信。
陶刚怕他乱说话,仍然没有解开他的穴道,阿潜小小心灵中,竟充满了仇恨。有一天,他们混在群丐中,忽然有人说起孔令师被害之事。
陶刚顿时呆了,一颗心也沉了下去,心忖:“孔堂主果然被顾少游害死了,他终于离我们而去了!我要不要回去揭露顾少游的奸谋?不行,此时明月堂已是顾少游的天下,我说的话非但无人相信,反而会丢了性命。我一定要把阿潜带到安全的地方,长大后叫他替父报仇。”
阿潜听说父亲死了,虽然不能动弹,不能说话,眼泪却慢慢流了下来。
接着又有人说,孔令师是被兄弟谷的人害死的,而明月堂中居然隐伏着兄弟谷的奸细,那就是马夫陶刚。
阿潜恨透了陶刚,心道:“我看他逃得这么可怜,还以为他是好人呢,哪知他竟是兄弟谷的奸细,就是他把敌人引进来杀死爹的!”
陶刚见阿潜流下泪来,吃了一惊,赶紧将他抱到隐秘之处,悲愤之下,不由解开阿潜穴道,自己的眼泪也流了下来。
阿潜岁数虽小,却知道自己年幼力小,万万不是陶刚的敌手,因此只是紧握着双拳,两眼冒着仇恨的怒火,瞪视着陶刚。
陶刚瞧着他如此恶毒的目光,不知怎的,心中竟觉一寒,道:“莫非你也怀疑是我害死丁你爹?”
阿潜咬牙切齿道:“我绝不是怀疑,而你也确是杀害爹爹的凶手!”
陶刚摇了摇头,道:,“你现在年纪太小,根本不能明辨是非,我早跟你说过,他们绝不是好人,若不是我救你出来,恐怕你的命也保不住了。”阿潜骂道:“放屁,放屁!”陶刚哽咽着道:“那晚我看到你时,你还说孔堂主在书房里看书,对不对?”阿潜回忆起那晚的情形,轻轻点点头。
陶刚道:“自从那时候起,我就一直跟你在一起,从来没有离开过,对不对?”
阿潜心想不假,又点点头。
陶刚大声道:“既然我一直跟你在一起,又没有分身术,怎么能杀死你爹?那一定是别人杀死的,绝不是我!”
阿潜猛听此言,不由呆了呆。
但他认定陶刚是个大坏蛋、杀父仇人,如何能轻易信了陶刚之言,大喝道:“你胡说!你骗人!爹虽不是你亲手杀死的,但凶手却是你引进去的,你和凶手是一伙的,你是兄弟谷的人,你们都是坏人!”
陶刚张口结舌,竟无法反驳。
现在他是百口莫辩,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。
阿潜见他不说话,冷笑道:“你这个坏人、恶人,没话说了吧?”
陶刚痛苦万分地想道:“我总不能永远封住阿潜的穴道,不让他讲话,不让他练武,那样他岂非永远长不大?”
他叹了口气,又想:“我若不能让他明白真相,阿潜又怎能相信我,跟我练武?”
他凝视着阿潜,低沉着嗓子道:“如果我是兄弟谷的人,为什么要带着你逃跑,而不一刀杀了你?”
阿潜怒道:“我不知道,我只知道你不是好人,你是天底下最坏的人!”陶刚悲伤地道:“如果我是兄弟谷的人,为什么没有人来迎接我?为什么我要一个人逃跑,连条野狗也不如!”.他忍不住放声痛哭,道:“阿潜,我是为了你呀!凶手是顾少游,他见我将你偷偷地带走,破坏了他的计划,才诬陷我是凶手,我是冤枉的呀!”阿潜见他哭得甚是悲伤,不似作伪,小小的心也转了一个弯,忖道:“陶刚说得也有道理,如果他是兄弟谷的人,为什么跑了这么多天,还没有人跟他接头?”
他想了想,道:“陶刚,我暂且相信你一回!”
陶刚大喜,道:“真的?”
阿潜道:“不过,你得把我带回明月堂,跟顾少游对质,他若是凶手,一定不敢见你,即使见你,也一定讲不过你!”
陶刚不禁啼笑皆非,道:“阿潜,你想得太天真了,把人心想得太浮浅了。你可知道,我为什么要扮成这个样子,要东躲西藏,因为只要我一露面,颐少游就会杀了我呀。”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:中药祛痘精华液,粉刺痤疮正品也可去除后背部痘痘!
阿潜道:“那么何叔叔、业叔叔他们也不相信你人吗?他们总会帮助你的。”陶刚苦笑道:“现在我谁也不敢相信,我只相信我自己。”
他深深一叹,想起孔令师的英风侠骨,不山得眼圈又红了,道:“也许你爹就是太相信别人了,所以才遭了毒手。”
阿潜呸了一声,道:“那我还是不相信你,你还是兄弟谷的,你还是凶手!”陶刚一时伤心、绝望到了极点。
他早就没有亲人,也没有朋友,很多年来都在明月堂喂马。
马,就是他最好的朋友。
——马是忠诚的,没有人那么虚伪奸诈,也比人更容易相处。
孔令师,就是他最亲的人。——自从父亲死后,他就把孔令师当作了自己的父亲。
如今他逃亡出来,茫茫天地。举日无亲,又没有人相信他,他怎能不伤心绝望?陶刚忽又从袖里摸出一柄短刀来,递给阿潜。
这是他从铁匠铺里买来的,虽非宝刀,却也锋利至极,用以防身。
阿潜一愣,道:“干什么?”
陶刚逼视着他,沉声道:“你若认为我真是凶手,你就用这柄刀杀了我!”阿潜毫不犹豫地抓起了刀。
但他并没有马上刺向陶刚,而是问了一句,道:“你不反抗?”
陶刚见他眼中杀气毕露,更觉灰心丧气,道:“如果我反抗,就是乌龟儿子王八蛋,不过……”
他语音一顿,道:“不过你杀了我后,千万不要回明月堂,你要逃得远远的,越远越好,等长大了,再去找顾少游!”
他说这几句话时,眼睛里已溢出了泪花,说得词真意切。
阿潜也不回答他,怒视了他一会,猛地提起刀来,直向他肚子刺去。他本想刺陶刚胸口,但他人小身矮,只能刺他肚子。
陶刚并没有闭住眼睛,仍然大瞪着两眼,逼视着阿潜。
陶刚只觉得肚子一痛,短刀已刺入。
血已渗出。突然刀停止。
陶刚并没有死。
他的眼中已露出了希望。
他的心中也松了口气。
他并不想死。
他此时也不能死。
短刀只刺破了皮肤。
阿潜凝劲不发,抬眼望着他。
陶刚惨然问道:“你为什么不杀我?”
阿潜一字字地道:“我暂且相信你,听你的活!”说着,他拔出了刀。他慢慢将刀锋送入嘴里。
他居然用舌头轻舔刀锋上的鲜血。
陶刚喜出望外,流泪道:“这把刀你留着,只要你认为我是凶手,随时可以杀了找!”
他刚才先以言语打动阿潜的心,他知道阿潜心地善良,如果让他动手杀了自己,说不定他反而下不了手。
自己毕竟待他不薄。
但此举也是极为冒险的。这天陶刚扮作一个农夫,牵着阿潜的手,行走在大街上。
他们不是神仙,总要买东西吃,买衣服穿。阿潜这几天很乖,陶刚怎么说,他就怎么做。
陶刚买了干粮,正要离开,忽听不远处马蹄声疾响,——匹身高膘肥的烈马狂奔而来。
原来这是当地一个官家子弟,一向视人命如草芥,常常在热闹的街道上纵马疾驰,踢飞货物,踩死人,也属寻常之事。
顿时街市大乱。
行人纷纷躲避,挑青菜担的,摆瓷器摊的,卖胭脂首饰的,反正是快马撞到什么,什么就跌倒、摔碎。
惊呼惨叫声中,那匹烈马已风驰电掣般奔出数十丈。
惊慌逃窜的人群小有一个老太太带着孙子,她年纪大丁,手脚不灵便,被人绊倒,孙子也摔倒在地。’老太太虽被一个好心人连拖带拽地拉起,她的孙子却没有爬起米。
眨眼间,那匹烈马已奔到她孙子身前。
众人目睹此景,无不齐声惊呼。
有的人已捂住脸,不敢再看。
那匹烈马快速、迅猛,那老太太的孙子只有三四岁,无论被马蹄踢中,还是被撞一下,都性命不保。
陶刚恰巧离那孩童数丈之外。
陶刚见此情景,想也不想,身子犹如一支脱弦之箭射了出去。
他的速度竟比奔马还要快,正拦在那孩童之前。
烈马奔得正疾,陡见有个人冲出来,一声怒嘶,径朝陶刚撞来。
旁观之人又是大吃一惊。
陶刚轻轻——闪,让过铁蹄,猛然伸手抓住环辔,吐气开声,嘿了一声。那匹马奔得正疾,但被陶刚这么一拉,竟再也动弹不得分毫,前蹄高高扬起,唏溜溜惊嘶一声,鬃毛无不竖起。
那官家子弟冷不防被掀下马来,跌得哇哇怪叫,肋骨都断了三根。
而那老太太的孙子正躺在烈马半尺之外,真是惊险至极!陶刚力挽奔马,勇救小孩,赢得旁观众人一阵欢呼。
陶刚待救出小儿,看着这么多人望着自己,心中微惊,忖道:“人生于吐,虽说不能见死不救,但我的形迹可不能落于明月堂的耳目之中,否则我将寸步难行。”
他将那小孩交给老太太之后,横臂抱起阿潜,钻人人群不见了。
人群中真正注意到陶刚的只有一个人,那是个艳妇。
艳妇瞧着陶刚力挽奔马的雄武威猛,不山暗赞一声:“好!瞧不同这人又瘦又矮,貌不惊人,竟是个猛男!”
她望着陶刚逸去的方向,眼中露出了笑意,寻思:“不论你朝哪跑,都跑不出我的手掌心。”
陶刚自己身处险地,却在大庭广众之下救人,在某些人看来,确届不智。阿潜却对他起了钦佩之心,想道:“陶大叔的本领真大!”
他已有几分相信了陶刚的话。
傍晚,他们到了郊野。
四处萧索荒凉,愈增陶刚的寂寞。
忽有一阵清亮娇柔的声音传米:“卖花罗,卖花罗!”
一个相貌清秀的农家少女臂挂花篮,右手拈着一枝非常娇艳美丽的鲜花迎着他们走来。
陶刚在东南集市上经常看到贫苦人家的卖花姑娘,若在平时,他虽然钱不多,却也要怜惜对方,买一两朵。
可现在他处于逃亡时期,哪有心情买花?阿潜却极为好奇,对着鲜花左看右看,还不时皱着鼻子嗅。
陶刚不找卖花姑娘,姑娘却找上了他。
卖花姑娘将——束沾满水珠,清香扑鼻的玫瑰递到他跟前,甜甜地叫道:“大哥,请你买枝花吧”陶刚皱了皱眉,道:“我不要。”
卖花姑娘眼波——转,笑道:“这么漂亮的鲜花,大哥怎可不要?它一定会给你带来快乐和好运的。”
陶刚硬是不要。
阿潜却淌溜转着眼睛,盯着玫瑰。
卖花姑娘硬将鲜花朝陶刚手上塞,笑道:“你即使不要。也要替这位可爱的小弟弟买一枝……,’陶刚闻到沁人心脾的清香,不觉心中一荡,觉得闻着这股清香,非常舒服,但还是坚持道:“我真的不需要……”
那姑娘“咯咯”一声娇笑,竟将鲜花完全送到陶刚鼻端,花枝戳得陶刚脸鼻隐隐生疼,只听姑娘笑道:“你不要也不行民。”
陶刚只觉心跳愈来愈厉害,眼前的景物也晃动起来,不禁暗吃一惊:“不好!我着了道儿,这少女不是好人!”
可惜已经迟了,他吸的毒香太多,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内力了。
卖花姑娘眼波流转,显得风情万种,柔媚入骨,陶刚虽然素不好色,此时也不觉飘飘欲仙,心旌摇动。
卖花姑娘向他抛了个媚眼,将发育得非常娇好的身躯轻轻靠向陶刚,含羞带笑地道:“大哥,你在集市上力挽狂马,令小妹爱慕不已哟,恨不得能嫁给你,做你的妻子!”陶刚暗惊:“原来我早就被她盯上了,她是不是明月堂的人?”
他想反抗,已经不能。
再过片刻,他的神智已模糊,认为眼前这个美丽风情的少女是自己最亲近的人、最喜欢的人,脸上不由也露出痴痴迷迷的笑容。
卖花姑娘柔声道:“乖宝宝,跟我走,我有好东西给你品尝。”
她声音轻柔,具有无限的诱惑力,陶刚居然身不由己地跟着她走了。
阿潜吸的毒香不多,知道不妙,忙拽住陶刚,叫道:“大叔.你……”
只说了三个字,那姑娘便骂道:“小兔崽子,别想破坏老娘的好事!”
裙里蓦地踢出——脚,阿潜猝不及防,顿时飞出数丈,几欲昏死。
等他爬起身来,卖花姑娘已带着陶刚不知跑到了何处。
这卖花姑娘正是那艳妇所扮,那花香中掺着大量的煽情药,跟春药差不多,而且有——点点的酥骨粉,令人中毒之下,内力凝运不起来,无法伤人。艳妇携着陶刚,瞬息间跑到一个寂静无人之处。
这里依山傍水,旁边有树有草,确是幽会密约的最佳地方。
陶刚的呼吸渐渐急促,搂着艳妇柔软的腰肢,叫道:“我的美人儿,你真漂亮,我从没有见过像你这么漂亮的人。”
他所中的煽情药已经发作,欲火焚身,不禁开始对艳妇动乎动脚起来。
艳妇见鱼儿上勾,喜不自禁,但她却轻盈地一闪身,笑道:“哎哟,你急什么呀……”
她虽说不急,眼波中流露出来的却尽是荡意淫态,纤腰一扭—扭的,高耸的双峰一晃一晃的,荡人心魄。
陶刚急不可待地扑了上去,大声道:“美人儿,我……我已经等不及了!”他的手指已经搭上艳妇的胸膛,不料艳妇又是轻轻一扭转,只听得哧的一声响,艳妇前胸衣衫已被撕裂。
一抹艳丽火红的肚兜现了出来,她大部分胸膛都暴露而出。
偏偏这艳妇一声媚笑,略一转身,动作轻盈、美妙,一阵风吹来,破裂的衣衫舞起,半截滚圆的双峰、可爱的小肚脐、雪白的大腿都裸露于陶刚眼底。陶刚只觉头脑嗡地一下子,热血沸腾,一声大吼,饿虎扑食般扑向艳妇。这一次,艳妇没有逃避。
她仍是一阵惊呼。但声音中却娇媚、柔腻、淫荡、兴奋,真是惹火之至。她在陶刚有力的怀抱中左挣右扎,上扭下滑,陶刚硬是不依,已像八爪鱼一般紧紧箍住艳妇。
陶刚的两只手狂撕乱摸,伴着呼呼喘息,早把艳妇的肚兜撕脱,丰满硕大的双峰已怒展而出。
艳妇娇笑不已,身躯不住扭动。
陶刚犹如一只凶恶的苍鹰,完全将艳妇当作了无依无助的小绵羊,撕破肚兜之后,他一边乱亲狂吻,一边爱抚。
那艳妇的身上只剁一件内裤了,但纵是露出来的胴体,已把陶刚所有的激情全部引发山来,使他所吸的煽:隋药已完全发作。
当陶刚吻到艳妇的大腿时,艳妇禁不住一声惊天动地的呻吟。
这声呻吟,足以使任何一个男人飞魂落魄,同样令陶刚激情澎湃。
两人扭动之中,艳妇的内裤已被陶刚撕掉,扔了出去。
他胡乱扔出,内裤却飞出数尺,正好挂在一颗矮树上,随风飘舞,香风四荡。他们已纠缠在一起,忽翻忽滚,忽上忽下,最后已分不清是谁在纠缠谁,谁在挑逗谁了。
陶刚牛二般的喘息声中,伴着艳妇阵阵忽高忽低的呻吟,使得四周春意盎然,哪似一个冷酷萧杀的晚秋?陶刚活了这么大岁数,几乎没有接触过女人,体内的激情实是蕴蓄太多太多,此时当真是一发而不可收。
激情如滔滔之水,起初被堤坝所禁,一旦堤坝决口,哪能抑制得住?何况他中了武林奇毒“煽情药”,更是忘乎所以,不顾一切了。那艳妇左右逢承,欲拒还迎,经验之丰富,动作之熟练,远非陶刚所及。她正如一个用心恶毒、意欲淹死千万百姓的人,既决心把洪水引出,自是无所不用共极。
正在如火如茶之际,一条矮小的人影悄悄摸了过来。
这人正是阿潜。
阿潜是被艳妇刚才那声惊天动地的呻吟声吸引过来的。
当渐渐走近时,阿潜虽然岁数太小,根本就不懂得男女之事,但听得阵阵喘息声、呻吟声传人耳中,也不觉脸颊微红,心道:“他们到底在干什么?”陶刚初时还处于主动状态,待当他支持不住时,须臾问又被艳妇挑逗起来,兴奋得不可抑制。
如此一而再、再而三,陶刚屡欲罢休、又屡被艳妇激起情欲。
此次他精力将竭,煽情药的药力也用得差不多,神智有点清醒,隐隐觉得不妙,欲要收手、退走,可惜已力不从心。
他已被艳妇牢牢控制。
到最后陶刚几乎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,艳妇仍不罢休,见陶刚再也没有力气爬起,竟自己及时采取主动。
陶刚重新陷人情涡泥沼之中!阿潜好奇心大起,想瞧个明白,便绕到陶刚、艳妇身侧,
第五章偷窥
阿潜年龄虽小,但所经历的惊变却当真不少,再说孔令师、陶刚在闲暇时总说一些江湖阅历给他的,他即使不大懂,却也牢牢记在心里。
如今他一听有犬吠之声,顿生警觉,侧耳倾听。
那条狗又叫了一声,但这次刚吠出声来,就陡然间断绝了。
就像被人用锋利的刀以最快的速度割断了一般。
阿潜大惊,急忙以手作铲,用泥土将地下血迹掩盖,然后将陶刚拖入杂树乱草中,动也不敢动。很快,脚步声渐近。
此时天色已晚,阿潜吓得一颗心怦怦乱跳,偷偷望去。
但见小路上快步行来数人,年纪都在十七八岁之间,有的肩扛着羊,有的抱着狗,还有背着口袋,俱行动鬼祟,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。
阿潜瞧到这里,不由得哑然失笑。
原来这些人哪是什么明月堂的人,却是一班专门在夜晚作案的小贼。
刚才那条吠叫的狗想必就是被他们用套索活活勒死的。
待小贼们走远了,阿潜才稍稍松了口气,当看到陶刚的尸体时,又禁不住悲从中来。
阿潜才八岁多一点,有家不能回,身上既没钱,又不会武功,茫茫天地,你叫他到哪儿去?况且他只要一露面,一泄露身份,恐怕马上就得惨遭顾少游毒手。哭了一阵,阿潜找到一块泥土稀松的地方,挖了一个洞穴,把陶刚放了进去。他小小年纪,挖一个洞穴,已经累得全身大汗,气喘吁吁,可他心中没有一点怨言,只有悲痛。
阿潜对着洞穴中的陶刚望了又望,哭了又哭,终于还是掩上泥土埋了,做了个记号,留作日后寻找。
不过,陶刚留给他的那把短刀却没舍得埋掉,好好地藏着。
阿潜坐在地下喘着粗气,肚子中却不觉咕咕咕叫了起来。
他饿了。
阿潜心想:“前面就是个村庄,我何不去要点吃的了实在不行,偷一点也未尝不可。”走近村庄,他才发觉天已黑透,家家户户紧闭门窗,自己到哪儿乞讨去?正在他没有主张时,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疾驰而来。
夜深人静,蹄声显得特别响亮。
阿潜吓得躲入了茅厕之中。
他倒没有忘记陶刚的话,只要发现险情,马上躲避。
阿潜现在最怕看到的就是明月堂的人。
蹄声渐近,在茅厕附近停下。
淡淡星光下,阿潜偷眼一瞧,当看清这人的相貌时,忍不住要欢呼出来。这人竟是他的二哥孔治。
孔治身子瘦削,一身孝服,两眼通红通红的,一脸悲愤之色。
阿潜见着亲人,哪能不欣喜若狂,不论顾少游等人多么坏,几个亲哥哥总不会是坏人吧?
阿潜害怕看错了,又偷偷地看了一阵,最终确定那人无论身体、神态,都是孔治无疑。
那身穿孝服的人确是孔治,他偷偷离开明月堂,正是寻找桃花教、兄弟谷的人,替父报仇的。
阿潜心想:“二哥来得正好,我告诉他顾少游是大坏蛋,叫他小心一些。”
他刚要开口呼喊,只听孔治厉声道:“桃花教的荡妇淫娃们,还不出来受死?”
阿潜将要吐出来的话音立即缩了回去,心忖道:“二哥既是来找桃花教报仇的,我就暂且不跟他打招呼,免得桃花教的人来了。他又要分神照顾我。”
孔治又喊了两声,猛听得南方屋檐下一人娇笑道:“孔二公子,奴家来也。”
话声未绝,一条窈窕的人影已自屋角凌空翻起,掠到孔治马前。
那是个中年少妇,红杉、红裙、红绣鞋,连十根手指尖也涂得红红的。
孔治勒马喝道:“你是何人?”
红杉少妇嫣然一笑,道:“你看我全身上下穿的都是红的,难道还猜不到我是谁?”
孔治沉声道:“你到底是不是桃花教的人?如果不是,赶快滚外!”
红衫少妇轻轻一叹,道:“我自以为美貌无双,天下男人无不识得,哪知……”
她竞无限幽怨地望了孔治一眼,叹道:“哪知大名鼎鼎的孔二公子都不认得奴家,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?”
说着,她以袖掩面,嘴里竟咿咿啊啊地哭了起来。
孔治不耐烦地问道:‘你到底是何人?”
红衫少妇忽又展颜一笑,道:“奴家正是太行山峰王洞的秋婉儿是也!”
孔治吃了一惊,火声道:“你就是秋婉儿?”
秋婉儿笑道:“怕什么,我的白马王子,奴家绝不会一口吃了你的。”
她的眼睛在自己身上转了转,问道:“孔二公子,咱们来打个赌怎么样?”
孔治凝神戒备,喝道:“打什么赌?我要取你的人头!”
秋婉儿道:“打赌如果是你赢了,我就让你割下我的人头,绝不还手;如果是你输了,你可不许再追我。”
孔治皱眉道:“怎么赌法?”
秋婉儿笑道:“我浑身都穿得红艳艳的,你猜我里面的内衣内裤和肚兜是不是红色的?”孔治厉声道:“不要脸的东西!”
秋婉儿咯咯一阵妖笑,道:“你既然不想打赌,我就让你看看又有何妨?”
娇躯一旋一转,红衫、红裙竞眨眼问褪下,就差没把红鞋山脱掉了。
衫裙一褪,她那美丽诱人的胴体立即展现在孔治眼前。
她媚眼如丝,似喷似喜地瞥着孔治,香唇问已发出令人心施摇动的轻吟。她的身躯光滑细腻,在星光照耀下,闪着缎子般的光泽,只要是正常的男人见了,都会忍不住想伸出手去抚摸。
她胸膛傲然挺立,那嫣红的大蓓蕾正渐渐变硬,渐渐扩大,魁力也渐渐增加,似乎正在向每个男人招手。微笑,希望人家来爱抚、亲吻。
她那两条修长的大腿虽然紧紧并着,却在不停地摩擦着。
蠕动看。
她一只手抚着胸膛,一只手抚着浑圆的臀部,轻吟声已变成了痛苦的欢叫。孔治立觉呼吸急促,眼睛不山瞪得大大的,急忙勒马退了两步。
秋婉儿柔声道:“其实你不论猜什么,都输定了,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穿内衣内裤和肚兜……”她跟睁一线,笑望着孔治,道:“你可晓得为什么吗?因为我时常与男人上床,享受云雨之欢,如果穿着那些东西,脱起来太浪费时间,太麻烦,有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,时间非常宝贵哪,你要不要早堂享受?”
她一边说着,一边向孔治走来。
孔治见她赤裸着身躯,握剑的手不山往后缩了缩。
就在这时,秋婉儿一声娇叱,凌空翻起,两道寒光射向孔治。
她浑身赤裸,也不知这些暗器藏在什么地方。
孔治急忙掠起,挥剑击落暗器。
暗器是数支毒驽。
他虽然逃过毒驽,马匹却没有躲过。
胯下马长声惨嘶,片刻间便口吐黑沫而倒毙。
孔治惊怒交集,再也顾不得敌人赤身裸体,剑光霍霍,冷气飕飕,剑势恍如暴风骤雨,怒袭向秋婉儿。
秋婉儿连连惊呼,左闪右跳。
她的杀人蜂已在太白居中用得差不多,此地不是云南,聚养、训练又不容易,因此她已无毒蜂。
而她最擅长、最阴毒的功夫便是驱蜂杀人,没了毒蜂,就等于毒蛇没了牙齿。孔治虽然性子暴躁,但是武功却深得孔令师真传,剑法凌厉、迅捷,如果他刺出一百剑,绝对有九十招是进攻的,只有十招左右是防御的。
当年孔令师见了他的剑法,深深一叹,哺哺自语道:“此子狠辣有余,唯守御不足耳!”
秋婉儿所仗者只是杀人蜂以及她的妖冶淫荡,其武功却也平平。秋婉儿不住口地惊呼,红衫、红裙已脱得干干净净,不知飞到何处去了。
孔治那森寒的剑光在她丰乳、肥臀、细腰、大腿间穿来插去,险象环生。有一次,孔治一剑刺出,秋婉儿紧急间来了招“铁板桥”,身子后仰,长剑竟恰好从她那条乳沟中刺过,就差一寸便划破乳房、刺到咽喉了。
阿潜见秋婉儿赤裸裸的身子晃来荡去,二哥的长剑就是没有一招命中,不由得暗暗着急。
秋婉儿突然骂道:“他妈的,,你再不出来,老娘可真要流血见红了!”
孔治一听这话,急忙剑势一缓,横剑守住要害。
秋婉儿趁势一个翻身,掠出丈余。
孔治仗剑喝道:‘“无耻的鼠辈,有种的出来跟二爷明刀真枪地打一场!”
话声末绝,一阵掌声响起。
黑暗小慢慢走出一人,却是黄敬之。
他的身后还跟着几名劲衣少女,想必都是桃花教的弟子。
孔治喝道:“你是准?”
黄敬之叹道:‘在下黄敬之。”
孔治不由得瞳孔一收,握剑的手紧了紧,青筋暴突。
又一个仇敌来了I他一个人能够抵挡得了吗?
孔治虽然鲁莽,却也晓得寡不敌众的道理,心想:“我是奋勇杀敌,还是先放讯号通知明月堂?”
正犹豫间,黄敬之、秋婉儿等人已攻上。
孔治临危不惧,挺剑迎上。
激烈的厮杀中,孔治已渐觉左支右拙。
他猛攻几招,将敌人逼退尺许,扬起手来,就要放出讯号。
突然,一个桃花教女弟子疾奔过来,低声道:“明月堂的人来了!”
黄、秋等人面色一变,俱皆收手。
秋婉儿擦了擦水,问道:“有没有瞧清是汗谁?”
那女弟子答道:“好像是顾少游。”
这一次,连阿潜也吓了一跳。
黄敬之、秋婉儿一听是顾少游来了,赶紧率领众弟子没命地跑。
孔治精神大振,大喝道:“看你们往哪跑?”自后急追。
黄敬之见他追得近了,便放射暗器。
孔治受阻,脚步稍顿,似乎黄敬之等人对此处非常熟悉,三转两转就没了踪影。
孔治一声长啸,又赶到那匹死去多时的马身前,忍不住低声咒骂秋婉儿。阿潜心中大急,想道:“顾少游是个大坏蛋,二哥不晓得,我得告诉他,叫他赶快跑。。。。。。”一念未已,数骑已旋风一般驰到,为首一人白衣飘飘,玉树临风,正是顾少游。
阿潜连大气也不敢出了。
顾少游见了孔治,连忙施礼,道:”‘顾少游参见二公子。”
孔治大喜,道:“顾二叔,你终于来了!”
他又略带疑惑地道:“顾二叔,你如何赶来的?”
顾少游叹道:“我察知桃花教的人近几日在明月堂附近出现,得知你偷跑出去后,焦急异常,所以才率人追了下来。”
孔治似乎想解释什么,但嘴唇动了动,并没有说什么。
顾少游跺了跺脚,似带关心又带怜惜地道:“二公子怎可不辞而别,叫明月堂上上下下都替你担心!”
孔治目毗欲裂,恨恨地道:“爹被桃花教、兄弟谷害死,我身为人子,能不替他报仇雪恨吗?”
顾少游道:“那你又遇上了什么人!”
孔治道:“我出了明月堂不久,就发现几个鬼鬼祟祟的女人,料想是桃花教的人,我想杀了她们,哪知道对方非常机警,没等我动手就溜了,所以我就一路追了下来……”
他气得眼睛皆赤,道:“刚才我看到了黄敬之、秋婉儿……”
顾少游吃了一惊,失声道:“他们人呢?”
孔治道:“跑了!”
顾少游问道:“往哪跑了?”
孔治颓然道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顾少游突然面色大变,盯着孔治的身后,喝道:“秋婉儿……”
孔治以为敌人到了自己身后,急忙转身,就在转身之际,他只觉得左助一痛,已被一柄利刃刺入。
孔治凄声惨叫,忍着剧痛跃开数步。
可是四周空荡荡的,并没有桃花教的人,只有顾少游和几名明月堂弟子。顾少游左手执着银枪,枪尖犹在滴血。
——孔治的鲜血。
孔治看到这个情景,就像被人砍了一刀似的,身躯剧颤一下,怒声道:“顾少游,你……你……”
顾少游悠然道:“实不相瞒,我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杀死你!”
孔治怒瞪着站在旁边的几名弟子,嘶声道:“你们怎么……顾少游暗算我,你们为什么还不动手杀了他?”
可是那几人竟如泥塑木雕一般,动也不动。
顾少游冷笑道:“孔二公子不要糊涂了,他们既是我带来的,当然是我的心腹,怎能听你的号令?”
孔治怒吼一声,飞身扑向顾少游。
他受创之下,速度仍然快速至极,剧动之下,创口鲜血直喷。
顾少游不动。
他垂头向下。
他的眼睛虽在闪着寒光,但望着的却是左手的银枪。
枪尖血仍未干。
眼看孔治扑到近前,顾少游才微微一叹,右手金枪骤然挥出。
孔治毫不理会他的金枪,仍然势如疯虎扑向顾少游,欲以长剑杀死这个道贼。他自知不是顾少游的敌手,受伤之下更是不敌,只想与他同归于尽。
但是顾少游挥枪的速度之快,远远不是他所能想得到的。
孔治的剑锋还未刺到顾少游咽喉,顾少游的金枪已重重横扫在他身上。
孔治鲜血狂喷,身躯直向后飞去。
顾少游左手的银枪跟着追出。
孔治的身子还未落地,银枪已自他胸口贯入。
从孔治后心射出来的血箭还未落地,银枪已将他钉在地下。
孔治眼睛瞪得大大的,死不瞑目。
顾少游这才抬起头来,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怜悯,轻轻地道:“孔二公子,你放心,明月堂一定会帮你收尸的!”
他使了个眼色,两名明月堂弟子走上前来,拔出长刀,在孔治身上又砍又捅,又削又刺,片刻之间便没了人形,被顾少游银枪刺中的伤口早就看不清了。一人问道。
‘“顾先生,他的尸体怎么处理?”
顾少游道:“就扔在茅坑里吧。”
那人脚尖一起,孔治的尸身“噗咽”一声,摔入阿潜所躲藏的茅厕粪坑里。一股臭水溅出,溅了阿潜一身。
阿潜亲眼口睹顾少游惨杀二哥,惊骇得几欲昏去。
若不是他久历惊险,早就失声惊呼出来,或是晕过去了。
他自从顾少游出现之后,就料到二哥要糟,早有心理准备,才没有发出声来。阿潜强忍泪水,不让它流下来。
顾少游道:‘孔二公子的尸身几天后必被人发现,那时我可要好好安葬他。”
他忽地笑了笑,道:’你们还不出来?难道非要我去找你们吗?”
只听得一阵娇笑声响起,秋婉儿也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。
黄敬之等人也出来了。
阿潜只瞧得胆颤心惊,心忖道:“顾少游原来是桃花教的人!
我若被他们瞧见了,非得丧命不可。”
黄敬之、秋婉儿向顾少游躬身施礼,齐声道:“参见顾先生。”
顾少游沉声道:“听说教主驾临江南,不知她老人家何时到来?”
秋婉儿这时已穿上了衣服,面对顾少游,也收敛起淫荡之态,正色道:“教主得知顾先生立了大功,非常高兴,所以令我等转告,她将于亥时左右驾临此处。”
顾少游得知教主要亲自见他,虽然他素于深沉,也不禁露出了得意之色。黄敬之抬头望了望天,道:“亥时已快到了……”
话没说完,秋婉儿突然用手一指,道:“教主来了!”
顾少游等人闻言,脸上无不现出敬畏之色,顺着秋婉儿所指方向看去。
阿潜心想:“桃花教的教主来了,不知那又是何等恶毒恐怖的女人?”
但见远处有点点灯光逸透而来,等灯光近了,才看清共有十八人走来,分作两排,其中四人的手中提着水晶灯,形作桃花,透出桃红色光芒。
灯光虽灿烂,但在此寒夜,出现在荒山野村,山显得无比阴森诡异。
一顶青色轿子,被四人抬着,行走在两排人中间。
这十八人有男有女,抬轿的均是二十岁上下的英俊少年,抬着大轿,步履整齐,衣冠洁净,脸上看不到一点汗水,脚下竟也看不到一片灰尘。
另外十四人却都是妙龄少女,身形阿娜,面容娇好,腰间都悬着长剑。
她们虽然穿着丝绸劲衣,但仍然无法掩盖住她们优美的曲线、傲挺的胸膛,修长的双腿迈动起来,轻盈而有力。
顾少游微显失望,低声道:”‘不是教主来了了,是……”
阿潜虽然瞧不清外面情景,却也能听到顾少游的话,心想:“不是教主,那又是谁?呸,只要是桃花教的,没有一个好人!
青轿行到近前,停了下来。
顾少游躬身道:“顾少游拜见于婆婆。”
秋婉儿等人也赶紧行礼。
来者虽非教主,但身份也非同小可,连顾少游这种人也得向之参拜。
阿潜心想;“既是个婆婆,想必年纪大了些,牙齿都快掉光了。”
忽听轿内传出一个稚童的笑声,笑声清爽,恍如银铃。
顾少游等人无不吃了一惊。
任何人也没料到轿里居然还有一个小孩,但顾少游等人一听这个稚童的声音,又吓得跪倒,齐声道:“拜见小公主!”
阿潜感到奇怪:“怎么又来了个小公主?难道她们是皇宫里来的?”
又听得一个威严的声音道:“见了于婆婆只是躬了躬身,但听到小公主的声音,却个个跪倒一片,真是……”
顾少游等人只得苦笑。
此时那稚童声音又叫了起来,道:“顾少游、秋婉儿等听着,本公主命令,你们都向于婆婆跪倒行礼,不得有误!”
顾少游等人相顾尴尬。
桃花教规定,教徒只向教主及其家人行跪拜大礼,其他人见了只要躬身行礼即可。
顾少游自重身份,如何肯在众目瞪瞪之下向于婆婆跪拜?
忽听那小公主厉叱道:“‘尔等大胆,莫非连本公主的话也敢不听?”
顾少游等人不敢得罪小公主,只得重新跪倒,参拜于婆婆。
于婆婆笑道:“哎哟,这我可担当不起。唉,你们既然跪下了,我不出来也不行了。”轿帷一掀,那个于婆婆走了下来。
阿潜一见之下,微吃一惊。
原来这于婆婆并不是个老态龙钟的老女人,而是个光彩照人的中年妇人。她属于那种非常成熟、具有无限风韵的女人,眼睛依然灵活清澈,额头上更看不到一丝皱纹。
寒风吹起青色斗篷,可见她身材高挑,女人核有的美丽她几乎都有了。
于婆婆下了轿,又转身道:“小公主,请下来吧。”
话声未落,一个扎着两条冲天小辫、眉目如画的小女孩急纵而出。
别看这小女孩只有十二岁左右,轻身功夫却不弱,飕地一声窜上了于婆婆的肩头。
接着她身子一转,已坐在于婆婆脖子上了,无疑,她就是桃花教人见人怕的小公主了。
原来这小公主是教主战喜的独生女儿,娇纵、刁蛮异常,而且心眼儿很多,其母的奸险狠毒,她已经学了不少。
在桃花教中,男人一向没有地位,所以战喜的女儿跟她姓,取名战爽,战喜、于婆婆等人叫她爽儿,顾少游等人却称她为小公主。
至于那于婆婆,却是战爽的乳妈,地位说高不高,说低也不低,仗着战喜、爽儿喜欢她,一向威风八面。
于婆婆长得虽然风姿绰约,脸上却见不到一点儿笑容,目光如电,扫了扫顾少游等人,道:“顾先生,教主另有要事,不能前来,因此令我赶来,向你表示祝贺。下一步有什么行动,还要等待她老人家指示。”
顾少游恭声道:“是。
于婆婆忽然又目光闪动,道:“教主有几句话命我转告顾先生,你们都给找退下,没有我命令,不得过来!她这几句话说得甚是威严,黄敬之、秋婉儿等人慌忙退下。
爽儿却仍坐在于婆婆肩头,笑道:“婆婆,我也走吗?”
于婆婆叹了口气,道:“我虽不想赶你走,但教主之令,却不许任何人听到。”
爽儿小嘴一撇,“哼”了一声,道:‘有什么稀罕?你以为我想听吗?”
但她素来害怕母亲,当下乖乖地滑落下来,眼珠子骨碌碌转动,嘴角露出一丝诡秘的笑容。
她叫道:“‘我先走了!”
她双足一蹬,身子如箭似地射了出去,掠到青轿后面不见了。
夜深沉。
风呜咽。
天地间死一般寂静。
阿潜的一颗心却在怦怦跳动,暗忖:“不知这对狗男女要说什么秘密的话!”
那于婆婆待众人一退,脸上威严之色顿时不见了。
她的脸上居然充满了甜蜜、温柔的笑容,比花还要艳丽、动人。
任何人也想不到威严峻苛的于婆婆,竟也会有如此迷人的笑容。
于婆婆的声音更迷人:“少游,你是否早就把我忘记了?”
她不仅叫得亲热,连声音也充满了诱惑与挑逗。
顾少游盯着她,淡淡地道:“其实教主并没有什么话要你转告我,是不是?”
于婆婆笑道:“不错,我只是好长时间没有跟你亲热了,想找个机会与你叙叙旧而已。”顾少游笑了。
他笑得那么温柔、灿烂。
相信普天之下的女孩子,能够拒绝顾少游笑容的,恐怕没有几个。
这正如数十年前,江湖中的女孩子没有人能够拒绝得了楚留香的微笑一样;任仙人也抵挡不住西门吹雪的剑一样。
顾少游没有说话。
他的微笑已胜过了世上任何的言语。
于婆婆紧紧盯着他,一动也没有动,可是她的脸上却骤然涌上了红潮,呼吸也骤然急促了起来。
连她那胸膛也在不知不觉间坚挺了许多……
她虽在强忍着自己,可是她深深知道,白己的两条大腿之间已潮湿了。
这正如一个寂寞无比、苦熬了十几年的少妇突然看到丈夫回来一般。
阿潜借着灯光,看得也较为清楚,心中暗骂道:“不好!这对狗男女原来是老相好,又要做陶大叔跟那臭女人所干的事了。”于婆婆的眼睛已微微闭起,唇间已有若断若续的呻吟传出。
她的媚眼瞥着顾少游,双手却以无比娴熟的动作甩开了青色斗篷。
然后她解衣扣。
扣子一颗颗解开,外衣已滑落。
于婆婆的身上剩下内衣了。
她的内衣是黑色的。
任何人也无法否认于婆婆的身材非常得好,穿上黑色内衣更加性感。
这个世上,能够拒绝像于婆婆这种性感的女人已经为数不多了。
黑色内衣很紧,穿在她身上紧绷绷的,尤其是她的乳房更是怒突而出,隔着内衣,犹如看到乳珠渐渐变硬,胸腹问一起一伏,曲线毕露。
于婆婆对自己非常有自信心,也不再说话,双手抓住内衣下摆,由下而上脱了下来。
她的上半身已全部裸露。
她那瀑布般的头发流泻而下,披散在圆润的双肩上、柔腻光滑的后脊背、还有向维在桃花般嫣红的脸颊上飞舞,愈增娇艳。
她的胸肺肌肤雪白,任何一个杰出的画家也描绘不出它的美丽。
她的纤腰不盈一握,似乎一阵风都可以将之吹断,可是阵阵寒风吹来,她的腰肢似乎随风而舞,却没有折断。
顾少游看着于婆婆,感到喉咙发干、发涩,血管中的部血也燃烧了起来。于婆婆缓缓地走近顾少游,伸臂搂住,先把他的脸颊、脖颈吻个遍,然后动手替顾少游解衣衫。
眨眼间,顾少游的衣服被她脱得干干净净,片丝不存。
顾少游已控制不住自己。
他实在忍受不了于婆婆的引诱了。
随着顾少游手指的用力,速度加快,于婆婆的呻吟已越来越响,紧咬嘴唇,湿润的唇上已有汗水和血珠渗出。
于婆婆的双手也不山自主地在顾少游的头顶上不住摩攀着。
阿潜只看得脸颊发烧,呼吸也变得粗了起来。
幸亏顾、于二人都处于激情难抑之际,否则阿潜非被发现不可。
阿潜已不敢再看。
他的眼睛紧紧闭起。
但是顾少游、于婆婆的呻吟声却不绝于耳的阵阵传来。
待阿潜睁开眼睛,顾少游已把于婆婆抱入了大轿之中。
轿身剧烈地震荡。
一连串歇斯底里的叫喊夹杂着销魂荡魄的呻吟,已使阿潜分辨不出是谁叫出来的。
突然,于婆婆的叫声变得更响更亮,几乎响彻云霄。
那是痛苦的呼号?
还是快乐的啼鸣?
阿潜悄悄伸手捂住耳朵,但是阵阵呻吟还是清晰地钻人耳中。
岂知便在顾少游、于婆婆正处于快乐的巅峰状态时,大轿下面竟然也传出一声银铃般的笑声。
顾少游大幅度摆动的身子陡然停止,肌肉似乎都僵硬了起来。
于婆婆也似听到了天下最可怕的声音,浑身变得冰凉。
阿潜听到这银铃般的笑,也吃了一惊,但觉得笑声非常熟悉!
只听得于婆婆气急败坏的声音叫道:“小公主……你没有走?”
阿潜,听了,心想:“嗯,听那笑声确是小公主,她怎么没有走?”
顾少游、于婆婆好似从万丈巅峰突然跌落下来一般,又是愤怒又是害怕,偏偏不敢发作出来。
顾少游手疾眼快,立即扯掉轿帷,裹在身上。那于婆婆自恃是爽儿奶妈,仍旧赤裸裸的,跳了轿外。
于婆婆脸上的神情又是尴尬、又是害怕、又是气恼,苦着脸叫道:“爽儿,你还不快出来,别再胡闹了!”
轿底钻出一人,不是爽儿是准?
于婆婆道:“你不是走了吗?怎么……怎么还在这里?”
爽儿笑道:“我想听听你对顾叔叔说些什么,谁知……”
她转过身来,用手指刮了刮鼻子,作个鬼脸,对顾少游道:“真没想到你竞跟于婆婆还有这一手,恐怕连我娘也不知道。”
顾少游又是作揖又是求饶,道:“小公主,我求求你可千万不要将此事告诉你娘,否则……我们的命就保不住了。”
他说得不错,如果这事传到战喜耳中,以她的阴邪毒辣,就算不杀掉他们,也要扒下一层皮来。
于婆婆道:“顾先生,你先回去吧,这事由我处理。”
顾少游向爽儿深施一礼,跨上马,疾驰而去。